新婚案
传说,张庄有对老夫妻,他们的独生儿子叫张忠。
张忠二十岁的时候,娶了一房媳妇,一家子欢欢乐乐,办了喜事。
第二天早上,老婆婆想让新婚的小夫妻俩多睡会儿,于是就做熟了饭才喊他们。
可是,一连叫了好几声,也没有动静。
她唠叨着:“年轻人,睡觉真死,快起来吧!”
说着来到东房窗下,又喊了几声,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这些她着急了,赶紧把窗户撕了个窟窿,往里一看,“啊!”她大叫一声,昏倒在窗下。
老头儿听声跑过来,赶忙把她扶起,捶了前胸捶后背,好不容易,老婆婆才慢慢出了学口长气,泪如雨下,指了指窗户。
老头慌忙扒窗去看,好惨啊,满炕是血,儿子和媳妇都成了无头尸。
老头吓坏了,不是声地喊叫起来:“来人啊!杀人了!”
邻居们听见喊声,慌慌张张地跑进院来,一个个全都惊得大眼瞪小眼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呀?”
“快,给媳妇娘家送个信儿吧………”
媳妇娘家的人来了,对老头不依不饶,硬说闺女是他儿子杀死的。
老头冤屈地说:“要是我儿杀的,我儿应该活着呀!”
“那么,就是你杀的!”
“我花钱给儿子娶媳妇,怎么还能连儿子一块儿杀死呢?上有天,下有地,咱们说话可要凭良心啊!”
邻居们急忙劝起来:“你们都别吵了,还是赶紧报官吧!听说咱们的唐知县,清如水,明如镜,多扎手的案子,他也能断清。”
唐知县,一不骑马,二不坐轿,带着衙役来验尸。
来了以后他左看看,右瞧瞧,终于看出了裂缝子:男尸的脖腔还微微地往外渗血,女尸的脖腔,干干巴巴;男尸好像还有点余温,女尸却冰凉棒硬。
他觉得其中必有隐情,但又不便说穿,就把男女双方的老者叫回县衙去了。
当天深夜,唐知县脱去官服,悄悄到张家附近窥看,熬了一宿干巴眼,也没看出什么门道。
第二天,他没顾上睡会儿觉,又乔装改扮,到了女方的村里,装作没事人似的,打听街头巷尾对于无头户的种种说法儿。
傍晚的时候,他走到一位老婆婆的门前,说是讨水喝,话头不由得又转到了无头尸上。
唐知县问:“这姑娘平时的为人怎么样啊?
“咳,没说的,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有!”
“他在娘家这些年,碰上过什么事吗?”
“去年腊月,杨财主家的大少爷,知她人品出众,想娶她为妾,直逼得她爹娘死去活来,才忙着给她订了这门亲事。这一晃也有三个多月了吧。”
“那杨大少爷可是当今丞相的亲外甥呀?”
“正是呀!谁敢碰人家一根毫毛呢?”
然后又到夜里,他不顾劳累,又悄悄到了张庄,在张忠家的房顶上趴着。
就这样等啊,等啊,三更过后,传来沙沙的脚步声。
只见有个黑影,奔向张忠家房后的一座坟头,围坟正转三圈,倒转三圈,就不见了。
天明了,他才打听清楚,这是张老五家的孤女坟,埋了四个多月了。
于是他找到张老五,想要扒坟看看。
没等张老五言声,乡邻们就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:都说这座坟扒不得,因为它常常闹鬼,一些过路行人常被鬼拉住,过后身上的钱财就全没了。
唐知县笑笑说:“这就不对了,如果真的是鬼,他怎么能花咱们阳间的钱呢?”
他终于跟张老五说好,叫来差人,下手刨坟了。
掀开棺盖,人们大吃一惊,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头。
男的正是张忠,女的却不是张忠媳妇,而是张老五女儿的。可是张老五女儿的尸体却不在棺内。
人们七嘴八舌地问县官:“这是怎么回事呀?”
唐知县说:“这很明白,张忠家的无头女尸,是张老五女儿的。至于张忠的媳妇,眼下也许还活着。”
那问题来了,凶手是谁呢?
唐知县仔细查看棺材,突然,他发现棺材底已经被改成了活得,抽掉棺材底,露出一个大窟窿,人们又是一惊。
唐知县对差役们说: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“老爷,你可千万不能下去,要是有鬼怪呢?”
“那倒没什么可怕的。常言说,邪不压正嘛!”
“要是凶手在里面,会杀害你的!”
“为民除害,死而何惧!”
唐知县下去工夫不大,从洞里上来一个女的,人们一看,正是我忠的新媳妇,随后,唐知县也上来了。
他取下女子堵嘴的红绸,那女子慌张的说:“感谢知县大人救命之恩,今天夜里我要是再不从,他就要把我杀死了!”
她又说:“凶手是杨财主的大少爷,已经奔另一个洞口逃走了。另一个洞口就在新房的炕席底。”
县官问女子,打算今后怎么办。
女子说:“我要回到张忠家,接下来孝敬公婆。”
众人一片欢呼声,唐知县点头称是。
张忠的父母热汨横流,刚要说些感激的话,唐知具却命人将凶手带来,押在县衙。
人们又是一惊,原来,唐知县早已秘密差人,埋伏在新房里了。
这时,有人悄声说:“这事管不得,你还不知道那人的根底呢!唐知县听了,立目横眉,坚定地说:“铜根铁底也要管!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!”
汇秀藏书阁 2024-05-08 阅读量:58